在我讲述的故事里,你便可以自由飞翔。
阿浅(SylvianeDR)

当那只眼睛,好像是睡了,
睁开并与咆哮联合起来
并将那目光拽入鲜红的血液里;
巨大的玫瑰也曾经这样
从教堂的幽暗中攫住一颗心
并将它拽入上帝之中。

—SRetz—

【元帅贞德】déjà vu

*元帅生日快乐!今年的生日依然陪你度过!Je t'aime!!!wwwwwww

【元帅贞德】déjà vu
文|SylvianeDR

他看见冲天的战火。
高耸坚固的城墙上落下大批的箭矢,将盾牌木质的部分扎成刺猬。他有些茫然地拨转马头,环视战场,在后方发现了正在厮杀的士兵。他看出他们此时占优,因为人数较多的那方与他有着相同的百合纹章。
一个骑兵迎面向他冲来。他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,驱着战马向那敌兵奔去,举起手中的长枪。一切都在一个呼吸间发生,那骑兵的胸口开了个血洞,直挺挺地栽下马去。
“法兰西万岁!”
“法兰西万岁!”
士兵们大吼,从尚且温热的尸体中拔出剑来,在空中扬起一串细碎的血珠,色泽浓烈。他沿着第一声呼喊响起的方向看去,只见白金双色的旗帜高举,太阳在它的遮蔽后放出耀眼亮光。
吉尔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,离他给自己设的闹钟到点还有10分钟。他坐在床上,腰间搭着被子,空调仍旧在送出冷风。他花了好几分钟回想起梦境的内容。
场景虽然有点模糊,但给人的感觉依然真切;还有那面旗帜,在笼着一层雾色的视野里显得无比明晰,纤毫毕现。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梦了,每一次他都会很清晰地看清一件物品。第一次是剑;第二次是铠甲;第三次时,他终于看见了那个人的脸,但醒来时只记得对方混合着阳光的金发和蓝似大海的双眼,深邃又清澈。
闹钟响了,他想自己要赶快洗漱,因为今天有一位女大学生要来租他的房子。要能租出去就最好,然后他就离开巴黎,去兰斯、奥尔良之类的地方。当然,租不出去也没关系,但他想这个梦、这些梦大概只会在巴黎出现。等它们发霉腐朽后他再回来。
这不是噩梦,相反,它温暖、让人想要接近,就像是最深层的记忆,来自诞生之前。但是,吉尔却本能的从那里面感觉到了流逝的哀恸和绝望,一扇开在身侧的深渊之门。
早上十点,大门被敲响了。吉尔将门打开,门外站着的是——金发蓝眼,吉尔脑内突然闪过这个总结,来自梦中人的留下的深刻印象。
她没有鲁莽地伸头进来打量屋内:“你好,是吉尔斯·德·莱斯先生吗?”
她是那种能让人看第一眼就心生好感的女孩,吉尔想,然后友好地伸出手:“是的,贞德·达尔克小姐。让我来带你看看这个房子吧。”
贞德和他一起进了屋。吉尔注意到她没带什么行李,随身物品只有一个挎包,吉尔于是猜想她可能找了个什么地方寄存了行李。
在他们看房子时,贞德提到她来自奥尔良,大学在巴黎就读,因此才想要在巴黎租房子。她还提到她刚下火车就过来了,为了避免吉尔花费过多时间等她。总而言之,交谈很愉快,最后达成的结果也很让双方满意。贞德决定要租房子,吉尔也给出了他预想之外的折扣。等一切都谈妥了以后也快十二点了,吉尔想起贞德大概还没吃什么东西,于是提议一起出去吃。
他们坐在店门口的雨棚下,贞德用叉子叉起一块薯条,又喝了一口玻璃杯里的冰可乐。吉尔看着她,突然觉得这一切安宁而不真切,属于战时最不切实际的妄想,一片暴风雨卷起的漩涡中的世界碎片。
梦境中的少女转过身来,圣旗下海蓝色的眼眸和熔金般的发丝异样夺目。她的佩剑和铠甲在战场上折射着光线,一朵鸢尾从光线沉浮的水中兀自绽放,战士的脸庞上溅上血珠,坚韧的眼神中隐藏锋芒。
“吉尔。”
她说。
他突然从记忆中清醒过来,看清楚了自己置身的这个世界。现代化的巴黎四处高楼林立,身后的马路上各种款式的汽车汇入车流,隔壁桌的外国游客用一口不流利的英语点菜,玻璃质感的桌面,还有对面的贞德捏着吸管搅拌着可乐里的冰块。
他笑起来。
“等一下你是要去搬行李吗?”
“是啊,我暂时寄存在酒店里了,数量有点多,一次应该搬不完。”
贞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我来帮你。”
他不会告诉贞德,他曾经做好了离开巴黎的一切准备,他的风衣口袋里有一张今晚的火车票;他也不会告诉贞德,他选择了留下,并且希望能和她吃上一顿晚饭而她不会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;他更不会告诉贞德,他梦见过她,他们两个在法兰西的战场上并肩作战。
他只会成为一个好房东,然后一个好朋友,他们会交换所有社交网络上的账号,他们会在每个星期天出来吃饭,或许他还能得到更多。
谁知道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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